第3章 曹昂曹操将计就计

将近傍晚。

曹操悄悄来到中军帐中。

曹洪拉着几个心腹正喝的开心。

曹操走了过来,一拍他的肩膀。

“滚一边去,别打扰我兴致!”曹洪直接骂了过去。

“是,子廉将军玩好。”曹操冷笑一声。

曹洪屁滚尿流,连忙滚下榻来:“兄……兄长,您怎么过来了?”

曹操看了一眼帐门:“门拉拢。”

“是。”曹洪赶紧关上帐门。

曹操端起一碗酒,又放下了:“告诉传令各部司马、曲侯,让他们夜里戒备,不准饮酒,随时准备策应。”

曹洪一时摸不着头脑:“兄长,这张绣都投降了,太平无事的……”

曹操瞪了他一眼:“让你办就赶紧去,办不好我宰了你!”

“是!”

曹洪一个哆嗦,麻溜的跑了出去,心里却直嘀咕:

“兄长今晚抽什么疯?难道是曹安民给他安排的小娘子不满意?”

“肯定是,安民这小子,我看他是欠抽了!”

典韦那边。

他正和胡车儿一帮人喝得不亦乐乎。

武人交集,这是很常见的事,也利于增进两只部队的感情。

典韦这人好酒,以往上了桌不需人劝,直接给自己往死里灌。

今天他也是这模样,只不过在得到曹昂嘱咐后,开始用上了各种躲酒法门。

譬如频繁上厕所、譬如多喝水并用毛巾捂嘴……

他就是个铁憨憨,压根没人怀疑他。

再而言之,凭他的酒量,不是自己找醉,要喝醉那是真不容易。

天色已晚,典韦才踉跄起身,往营中赶去。

胡车儿连忙来扶:“子忠兄喝多了,今夜就在这住下吧?”

“谁说我喝多了?我可没醉,你看不起谁呢!”

典韦不乐意了,推了他一把,踉跄走回桌前,提起碗来:

“来,诸位兄弟。”

“他既然看不起我,那我就再陪大家走一个!”

“来!”

众人起哄大笑。

典韦又满饮一碗,刚走没两步,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
胡车儿看着他的背影,冷笑不止:“本念及你武勇了得,留你一条性命效命我主,自己寻死,可怪不得我!”

典韦回到帐中,倒头就睡。

作为曹操的宿卫都尉,他的帐篷紧挨着曹操左侧。

右侧是曹安民的,对面便是曹昂的。

曹操帐中。

邹韵,年二十二。

这个时代,这个年纪基本上早已是妇人了。

但邹韵却是例外,其父邹常商户出身,逐渐做大,成为南阳数一数二的富户。

然而其下无子,唯得一女,后来从宗室中过继一子,又尚且年幼。

在这种情况下,女儿是万万嫁不得人的,否则家产岂不是被女婿所窃?

直到张济来了,向邹家讹诈钱粮。

邹常出钱出粮,到最后实在不堪重负,又担心张济借此报复,只能将女儿许他。

值得庆幸的是,双方只定下了名分,但还没来得及走完流程,张济就身中流矢而死。

这对邹韵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,既不用委身于贼,又能继续留在家中操持生意,还能维持和张绣之间的‘亲属’甚至是‘长辈’关系。

在这个极为重视名分和孝义的年代,只要不出特殊情况,张绣是不敢以下犯上,欺凌寡婶之家的。

一切向好的时候,偏偏曹操这狗东西又来了。

出门前,父亲对自己说:曹为天下英雄,切莫惹他生气,否则家族将招来灭顶之灾。

“什么天下英雄,还不是个糟老头~”邹韵悲哀的想着。

帐门掀开。

一道高大且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
得益于母亲对基因的改正,曹昂个子挺拔,不似曹老爹矮小;长相英武,也不像他那么撮。

二十出头的年纪,也远远跟老头不搭边。

邹韵看得一愣。

这是谁?

贵人吃东西需有人试毒……难不成打眼也要别人先探洞?

凑近了看,曹昂觉得这位邹夫人是愈发养眼。

已过二十的年华,让她的身材发育到女人最完美的状态。

成熟,又带着几分天然的羞怯。

让人心猿意马,腹中火烧。

“夫人莫惊。”曹昂先自我介绍:“我名曹昂,家父曹操。”

邹韵愕然而惊,接着脸上涌起醉人的红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“公子!”她咬了咬红唇:“这种事,也能父子一起来么?”

曹昂一愣。

下巴都要落地了。

**!?!

他嘴角抽了抽:“夫人,你玩的挺开啊~”

一听这话,邹韵差点气晕过去。

什么叫我玩的开?

我不是被你曹贼一家强行逼来的!?

要不看他是曹操儿子,邹韵非得一口咬死他不可!

邹韵一阵胃疼:“那公子此来作甚,要是让曹司空知道,如何是好?”

“夫人多虑了,本就是我差人请你来的。”曹昂笑着迫近。

或许是紧张导致,邹韵本能的捂住小腹部位,身子往后挪了挪:“是公子?不是曹司空么?”

“怎么?”曹昂眉头一挑:“夫人看不上我,想做我小娘?”

口出此言,他毫无负担。

说完之后,内心才无尽**。

我什么时候这么骚了!?

一定是这幅身体!

不愧是老曹的儿子,色批基因就是强大!

邹韵虽手掌生意,但因出身富贵,人们在她面前都客客气气,哪听过这样的流氓话?

当时就‘啊’了一声,连连摇头:“不是……妾身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她缩到榻上,穿着白鞋的小脚凌空。

曹昂非常自然的拿住,让对方身子一颤:“不是这个意思,那就是中意我了?”

邹韵脸烫的厉害,红唇轻吐热气:“公子,您何等尊贵,妾身蒲柳之姿,又有寡居之名,哪里配得上公子厚爱。”

“我听闻夫人以女子之身执掌南阳生意往来,又为家族之安危舍身伺虎,仰慕且怜惜,恨不能早见。”

“至宛城后,我远远去看过夫人一眼,更坚定了心思。”

“每每想到夫人以清白之身,担寡居之名;以孱弱之躯,承家族之重负。”

“我便情急难忍,故差人将夫人请到此处。”

邹韵听得直发怔。

瞬息间,心思已万变。

她在这煎熬坐等半日,以为今夜会是个臭老头。

结果,掀门而入的,是个英俊青年,心已是软酥许多:毕竟,既然反抗不过,帅哥肯定比老头好不是?

曹昂这一番言语,更是说进了她心坎里。

她操持生意,为家族尽心尽力,外人见了自己也毕恭毕敬。

可家族蒙受威胁时,毫不犹豫的将她丢了出来。

从高高在上的掌钱权者,到供人取乐的工具,不过一念之间罢了。

曹昂话语真心,今后跟了他,倒也解脱了……

美目之中,渐渐多了一些神采:“公子~”

古代女子就是好忽悠……曹昂一手轻抚对方玉背:“不知夫人,今宵肯与我同席共枕否?”

邹韵正想说两句绵绵情话,不曾想曹昂这么直接。

气的丰胸一起,白眼微翻:“公子说好的怜惜妾身呢?还是惦记人家身子!”

“这并不冲突。”曹昂摇头:“本有爱怜意,又怎耐美人玉身当面,叫我沉醉不能~自拔!”

他握住了对方捂腹的小手:“夫人是胃痛?”

“嗯~有一些。”

“那多揉揉。”曹昂笑了笑,又道:“等会更痛。”

“啊!”

邹韵脸更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