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第4章

“自立叔!”

陈庸喊了一声。

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,站在门后,略带戒备的看着陈庸:“你叔不在家。”

陈庸将食盒放到门口,说道:“四婶,这是我熬的野猪肉当归汤,特意送来给你们尝尝。”

四婶差点就骂出声来。

陈庸这家伙,就是在埋汰人啊!

野猪肉熬汤,那味道跟净桶差球不多,竟然还拿来送人,简直太过分了。

亏得自己男人平日里还对陈庸诸多照顾,他就是这么回报的?

陈庸注意到四婶的表情,解释道:“婶儿,我保证这碗野猪汤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的。”

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
“娘,好香呀。”两个小娃娃从跑出来,绕着食盒打转。

孩子是不会撒谎的,四婶心里也犯嘀咕,难道陈庸煮的野猪肉,还真的跟别人煮的不一样么?

“娘,我想吃!”小娃娃拽着四婶的腿撒娇。

“急什么,等你爹回来再说。”四婶没好气的说道。

没多久,陈自立带着大儿子从外面回来。

小娃娃立刻扑过去,抱住爹的大腿:“爹爹,饿饿,吃肉肉。”

四婶跟着说道:“孩他爹,陈庸送了一盅野猪汤来,说是跟以往吃的不一样,但我心里没底,没敢吃。”

大儿子陈小刀抽了抽鼻子,道:“没闻到腥臊味儿啊。”

陈自立皱着眉头打开了食盒盖子,香气顿时浓郁了几分,两个小娃娃的口水都淌了出来。

陈小刀惊讶道:“哇,这真是野猪肉汤?不可能吧。”

陈自立让婆娘拿了双筷子出来,挑起一块肉看了看,道:“是野猪肉。”

陈小刀迫不及待的说:“我尝尝。”

说完将肉放入嘴里,接着就露出了享受的表情。

两个小娃娃眼巴巴的看着,晃着陈小刀的裤腿道:“哥哥,好吃吗?”

陈小刀用力点头:“好吃,嘿,这个陈庸还挺有本事,野猪肉竟然都能弄得这么好吃。”

陈自立说道:“既然没问题,那就分着吃了吧。”

四婶立刻忙活起来,每个孩子都分到了满满一碗的野猪肉汤。

“孩他爹,你去问问陈庸,这野猪肉汤是怎么做的?回头咱们学着做,孩子就不愁肉吃了。”四婶尝了一口野猪肉汤,也不得佩服陈庸的手艺。

陈自立严肃的说道:“你把这个念头给我收回去,记住了,除非是陈庸自己告诉你,否则你不能去问!”

说完看着陈小刀:“你也给老子记住了!”

四婶有些委屈,“这些年来你没少帮他,现在只是问他要个煮肉的法子,你就凶我。”

陈自立解释道:“抓野猪的时候,我问过陈庸,他说要用野猪来卖钱。当时我不信,现在看到这碗野猪肉汤,我信了。”

“野猪肉卖不起价的,毕竟漫山遍野都是,谁都能抓。所以陈庸要卖的,就是这个方子。这是他用来还债的关键,咱们不能在这时候拖他的后退。”

陈庸要是听到这话,定会给陈自立竖一个大拇指。

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却一眼洞穿了他的“挣钱计划”。

吃饱喝足,天色也暗了下来。

陈庸坐在院子里,借着皎洁的月光,正在奋笔疾书。

柳含烟端着一盆洗脚水走了过来,不小心瞥到了一点内容,顿时就羞红了脸。

因为那张纸上,“壮阳”两个字特别明显。

“夫君,洗脚。”柳含烟蹲在地上,准备给陈庸拖鞋。

陈庸吓了一跳,“你干嘛?”

这个举动又把柳含烟给吓到了,水雾顿时弥漫了双眼。

陈庸颇为尴尬,挠了挠头道:“以后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作为一个现代人,陈庸还不太习惯被人伺候。

“相公,你是不是嫌弃我了。”柳含烟哽咽道。

陈庸急忙说道:“没有的事儿,你想哪儿去了。你长的这么漂亮,嫁给我那是我的福气,我怎么会嫌弃你呢。”

柳含烟这才放下心来,固执的脱掉陈庸的鞋子,将他的脚摁到盆里,细细的搓洗起来。

洗完之后,又将两只脚放到胸口,拿一张破布擦干。

血气方刚的年龄,哪里禁得起这种考验,陈庸急忙将脚收了回来,“不用了,我还要在写一会,你先睡吧。”

因为天色,柳含烟并没有注意到陈庸脸色的变化,搬来一个小马扎,脱掉鞋袜后,就着陈庸用过的水洗脚。

月光的映衬下,柳含烟那双玉足显得特别美,每一根脚指头都充满了韵味。

陈庸转过头长长的吁了口气,在这么看下去,怕是要把持不住咯。

现在也没心思继续写推广计划,陈庸将笔墨收好,回到屋内准备睡觉。

柳含烟弄好个人清洁,回到屋内,按照惯例开始打地铺。

前身因为害怕柳含烟“克夫”,不仅拒绝与她同房,甚至连同榻都不愿意,导致柳含烟嫁过来之后,就一直是打地铺。

陈庸柔声道:“睡床上来吧。”

柳含烟听到这话,顿时簌簌发抖。
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用,我睡地上就好。”柳含烟战战兢兢的说道。

陈庸装作不悦的说道:“怎么,连为夫的话都不听了?”

柳含烟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床,缩到靠墙的角落,紧紧的裹着自己的破被子。

见她这幅受气包的模样,陈庸也哭笑不得,安抚道:“好啦,为夫以后不会在欺负你,我对天发誓。”

柳含烟苦涩一笑,心道,你对天发誓的次数太多,可又那次是应验的?

陈庸心里也清楚,想要真正的扭转夫妻关系,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,前身造孽太多,轮到自己那就只能徐徐图之。

“睡吧。”陈庸说完,就闭上了双眼。

柳含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庸,直到后者传出鼾声,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下来。

看着相公棱角分明的侧脸,柳含烟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,她缓缓的伸出手,用指尖轻轻的刮过陈庸挺拔的鼻梁。

或许是有点痒,陈庸挠了挠鼻子,旋即一个翻身,将柳含烟搂入怀中。

柳含烟瞪圆双眸,死死捂着自己的嘴,这才没有叫出声。

如此又等了片刻,见陈庸没有下一步的动作,柳含烟松了口气,轻咬着下唇,将脑袋埋入了陈庸的胸口。

相公的身体,好温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