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第3章

“本王身在何处,还需要向你报告?”

楚洺站起身,一身玄色长袍,深邃的五官,霸气凛然,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在他的脚下。

苏云歌微微一怔,男人竟然就是当今权倾朝野,赫赫有名的摄政王?

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来打扰本王?”

楚洺来到苏婵的面前,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掐住了她的喉咙,像提小鸡仔一样将她提了起来。

“王爷饶命......”苏婵的面色因窒息憋得青紫,用力挤出了几滴眼泪,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“都是婵儿不好,太过担心王爷,一时才失了分寸......”

楚洺冷哼一声,瞥见她身上薄可透肉的衣衫,眼神明显闪过一丝厌弃,“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手段,要不是当年你曾救过本王,你这条命,够死上百次了!”

楚洺骤然松开手,苏婵跌坐在地,被肺部突然涌入的空气,呛得咳嗽不止。

“滚!”

男人一声怒喝,苏婵吓得一哆嗦,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卧房。

苏云歌还来不及思考刚才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就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来,用力掐住她的下巴,强迫两人视线相对。

“放开我!”苏云歌吃痛,想要别开头,却被男人牢牢桎梏。

楚洺面色阴沉,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,“你可知欺骗本王是什么下场?”

苏云歌暗自咬牙,从随身空间抽出银针,运到指尖,刺入他手臂穴位。

楚洺眸底闪过一抹诧异,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手,感觉到好不容易压制的毒性,竟然又在体内翻涌起来。

“该死,你这**对本王做了什么!”

男人的面颊因愤怒染上一层薄红,挥掌劈向她的胸口,苏云歌不慌不忙,后撤一步,反手一针刺入他的眉心压制毒性,另一枚银针则封住了他的穴道,再度让他动弹不得。

苏云歌松了口气,还好,这狼心狗肺的男人,并没有认出她是谁。

否则按他这记仇的性格,怕不是要活剥了自己的皮。

苏云歌一脸无辜的开口,“我并没有恶意,不过我刚才行针时,似乎感觉到你的经脉凝滞,如同中毒所致。”

这熟悉的手法瞬间让他想起那个崖下的女人,可转眼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,即便女人懂些医术,也绝不可能在大婚当天,找到他药浴疗伤的隐秘之处。

楚洺冷静了几分,只是眉眼依旧冰冷,“所以?”

苏云歌试探道,“我本无意嫁入王府,不如我们做一次交易,我会在一个月内,为你解除药性,你只需将王府作为我的容身之所,等到你身上药性去除,我自会离开,如何?”

男人略加思索,“成交。”

苏云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,正准备解开男人的穴道。

楚洺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,下一秒,天旋地转,回过神时,她竟然已经被楚洺桎梏双手,压制在了床榻之上。

苏云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“你什么时候冲破了穴道?”

“你敢装疯卖傻算计本王,这就是你该承受的后果!”

楚洺俯下身子,狠狠吻住她的脖颈,带着惩罚的力道,炽'热的呼吸扑面而来。

“唔......”

苏云歌闷哼出声,本可以一针废了楚洺,可看着那张俊朗的面容,终究还是没舍得下手。

锦被翻过,遮住两道纠缠的身影,一夜春宵,被翻红浪......

......

次日。

苏云歌醒来时,浑身都在酸痛,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。

她叫了冬青进来伺候洗漱,涉世未深的小丫鬟,被她身上数不清的红痕弄得满面羞红,硬着头皮提醒。

“娘娘,按照风俗,今日您该回门的。”

苏云歌缓慢睁开眼,杏眸闪过一丝锋芒毕露的锐利。

原主的父亲战死沙场,身负军功,留下了不少财产,可惜都被大伯一家坑走了。

她可不像原主这样包子的性格,属于她的东西,她必须拿回来!

“准备车马,等本宫沐浴更衣后,即刻启程。”

“是。”冬青乖乖点头,自从上次苏云歌给过她下马威后,她便听话多了。

收拾完毕,苏云歌换上一袭浅色罗裙,金银交织的丝线,绣出花团锦簇的图案。

如瀑般的长发,用一根金簪挽起,娇小的耳垂用珍珠的耳环点缀,略施粉黛的脸上,满面春风,清雅富贵。

很快,马车停下。

苏云歌在冬青的搀扶下,走下马车。

苏府门口。

大门四敞,一个穿着深棕色粗布麻衣的嬷嬷等在门口,满脸横肉,眯缝的眼透露出算计与阴险。

她是苏府管家的婆娘,马翠花,也是苏婵的奶母,从小就对原主百般苛待。

让她跪祠堂,给她剩饭剩菜,还克扣月钱,可怜原主明明是嫡女,却要被下人如此欺负。

在她身后,则是一众小厮下人,虽然在他们的眼里,苏云歌不过是一个傻子王妃,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到,不能落人话柄。

“恭迎王妃回府!”

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,苏云歌摆了摆手,众人起身,退在一旁。

马翠花从人群中走来,脸上带着阴阳怪气的表情,“王妃回府,一路舟车劳顿,本该好好歇息。”

“不过,府里祖上有训,新妇回门,必须在祠堂跪上一天,以告慰先祖之灵。”

马翠花一幅趾高气昂的模样,拉着苏云歌的手就要走,苏云歌冷哼一声,毫不留情地抬手便是一巴掌。

“拿开你的脏手,谁允许你碰本宫!”

“哎呦......”

马翠花被扇得转了一圈,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苏云歌,“你敢打我!”

“本宫身为王妃,既是皇室之人,可拜皇天后土,可拜当今圣上,你苏家的祖宗有何脸面,让本宫跪拜一天?”

苏云歌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马翠花的目光,沉声呵斥,振振有词,强大的气场,让众人顿时都愣在了原地。

马翠花捂着胀痛的脸颊,一时间也懵了,这还是那个神智只有七岁,形如痴傻的王妃么?

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!

马翠花脸色异常难看,半晌才硬着头皮挤出一句,“是老奴考虑不周,请王妃莫要怪罪。”

“本宫自然不会与你这狗奴才一般计较!”

苏云歌一开口,就差点气歪了马翠花的鼻子,“不过,其他人见到本宫,都知下跪行礼,你为何不跪?”

马翠花暗自咬牙切齿,“老奴是大小姐的奶母,老爷特许,老奴可免除跪拜之礼。”

“本宫和王爷可从未说过这话,难道大伯的面子比王爷还大,说的话比皇家之人更管用?”